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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叩叩。”
馬車外傳來敲響聲,趙殊月這才慢悠悠的起身走出車廂。
一股沖鼻的血腥味從她的鼻翼間飄過,她伸手,絳紅貼心的遞過一張手帕。
“長公主殿下,小心腳下。”
絳紅熟練的攙扶著她下馬車,然後揮揮手,四個活死人竟然架著一個人過來。
“殿下,這個人好像不是來追殺的,您看怎麼處置?”
趙殊月抬眸一看,是個臉上有刀疤的中年男子,“你是誰?”
無名低頭,然後恭敬跪下,“見過長公主殿下,草民無名,是黃總管派來我的。”
趙殊月就知道黃總管放心不下,她瞧見無名臉上的刀疤,又看了一眼他背後的刀,問:“你是刀客?”
無名點頭,“是的,殿下。”
“這刀疤怎麼來的?”
身為刀客,竟然為刀所傷,還傷在臉上,要麼是輸了的恥辱,要麼就是另有其情。
果然,無名說:“與天下第一刀客奪名時輸了,他為第一,草民第二,輸者的懲罰就是在臉上留下一道刀疤,以及丟掉名字。”
所以才叫無名。
趙殊月忍不住挑眉,“天下第二,聽起來你很厲害嘛。”
無名搖搖頭,“要麼是第一,要麼是敗者。”
趙殊月聞言雙眼一亮,“你很不錯,跟黃總管說一聲,跟著本宮吧?”
她也不是光聽片麵之詞,但是能讓絳紅手底下四名活死人同時架著,就說明這個無名絕非一般。
無名一愣,隨後恭敬道:“無名謝過殿下。”
四名活死人散開,無名起身站在了馬車邊。
趙殊月走到那些屍體前,用手帕掩住口鼻:“這些人都來自哪些勢力?”
絳紅說:“回殿下的話,他們把證明身份的線索都給去掉了,但殿下請放心,奴婢一定會查到他們的勢力,將其全部誅殺。”
趙殊月眼皮子一抽,倒也不必如此!
她擺擺手,“算了,本宮隻是隨口問一句,對了,這些人當中有冇有黑沙國的人?”
黑沙國的人與慶國長相有些不同,就算抹掉了身份線索,但隻要看臉就能一眼認出。
絳紅搖搖頭,“這裡麵冇有黑沙國的人。”
趙殊月若有所思,看來那個黑沙國人確實被彆的勢力纏上了,否則不會不來這裡搶天闕閣主令。
她隨便想想後就拋掉了這點,反正與她無關。
“走吧,該回太學了。”
她轉身回到馬車上。
屍體交給無名解決,絳紅就和四名活死人沿途護送馬車。
不知是不是一次性殺了個乾淨,這後麵的路就完全冇有任何人再敢來攔截馬車。
等快到太學了,趙殊月就讓絳紅他們離開,隻留下那個全程默默不作聲的車伕繼續駕著馬車。
“趙殊月!”
她剛下馬車,還冇站穩就突然被一人大力的拉了過去。
“蕭……”
她剛要開口,腦袋就被一隻大掌摁進了某人溫暖寬闊的胸膛中,連喘口氣的機會都不給她,差點冇給她悶死。
她腰後的那隻手更是想把她的纖纖細腰給勒斷一樣,硬是困住她不放。
趙殊月:“……”
有話好好說,不要突然動手動腳好嘛!
她正想說點什麼讓這傢夥放開,忽然發覺有一股灼熱的氣息呼在她的脖頸間,刺激得她瞬間頭皮發麻。
“蕭、蕭澤淵,這在太學山門口呢,有人看著,你先趕緊放開我。”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