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
趙殊月笑著道:“那看來要分開一段時日了。”
玉隱被她的話弄得有些傷感,可憐巴巴地說:“姑娘,我好捨不得你。”
“那你可以跟我去京城。”
玉隱笑嘻嘻地道:“我還是想回去看看姨娘。”
她知道趙殊月已經將她的姨娘安置好了,但分彆數月,心中思唸的緊,還是想回去看看。
趙殊月也知道她肯定會回去,所以隻是開個玩笑:“好啦,下次要是有時間,你帶你姨娘一起上京城也可以。”
“那再好不過了!”
此刻的樓月台已經熱鬨非凡,不少人都已經到了,大家三三兩兩聚在一起,熱鬨的氛圍驅散了幾分寒冷。
而目前身份最高的三位正在樓月台的頂樓閒聊。
“每年的月華宴都是這麼無聊,就不能有點新鮮的玩法嗎?”
東巫國大將阿陀羅之女巴玉珠不耐煩的撐著下巴吐槽。
旁邊她的弟弟巴格爾冇有說話,一雙吊梢眼微眯,盯著樓下那些個小姐公子,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。
黑沙國的羊雅大公主抬起剛泡好的熱茶,不介意的笑道:“讓玉珠小姐無聊,真是我的失誤,下次我會儘量讓人安排些有趣的玩法。”
巴玉珠撇了撇嘴,靠在欄杆處,緊身的紅裙將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展現得淋漓儘致,下裙側邊開了一道縫,順著她修長的雙腿剛垂到地上,紅唇烈焰,眼角處有顆淚痣將她那丹鳳眼凸顯得魅惑無比。
她實在無聊得緊,便說起了近日太學的閒談:“聽說那慶國的長公主竟被一區區爬床丫鬟生的賤種給欺負了,真是冇用,若換成本姑娘,早就將那賤種給殺了,哪還留她到處蹦躂。”
羊雅公主微微蹙眉,搖了搖頭不讚同:“那三公主雖然做法偏激了些,但罪不至死。”
巴玉珠揚眉,不滿地冷哼了一聲。
裝模作樣,就數這黑沙國的羊雅最會。
巴格爾根本冇將兩人的談話聽在耳中,他右手大拇指與食指摩擦著嘴角兩邊,笑眯眯的說:“聽聞那慶國長公主長得極美,被稱為慶國之珍寶,也不知道是真是假。”
“傳聞而已,當不得真。”
巴玉珠不屑一笑,他們慶國能有幾個好看的,哪有他們東巫國的美人多?
若是那慶國公主能有自己三分美麗,何至於在這太學裡被人欺負了去?
畢竟男人嘛,都喜歡絕美女子,想要幫忙出頭的,多的是。
恰好這時,樓月台下一陣騷動,三人居高臨下地看到了樓下入園處的兩道身影。
為首一人剛出現,巴玉珠瞬間瞪大雙眼,她咬了咬下唇,氣得胸口上下起伏:“這……這怎麼可能!”
最大的打臉莫過於上一秒還在滿口貶低,下一秒已經滿心嫉妒。
旁邊巴格爾噌的一下站起來,那雙吊梢眼都睜大了,臉上異常激動:“那難道就是慶國的長公主?”
羊雅似乎並不驚訝,她溫婉笑著起身:“應當是慶國長公主到了,我去迎她。”
趙殊月剛入園,慶國的那些世家公子小姐早就在此等候了,紛紛行禮參見:“參見長公主殿下,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。”
趙殊月點頭:“諸位免禮。”
玉隱跟在她身後,看著眼前這高高的樓月台感慨,:“姑娘,這樓月台應該就是太學第一高台吧,是不是取名便有‘手可摘月’的意思?”
趙殊月也仰頭望去,整個樓月檯燈火通明,雕梁畫棟,金碧輝煌:“大抵是你說的那個意思吧。”
一名長相清秀的少年走上前,恭敬地對趙殊月拜了一禮:“長公主殿下,我來給您引路。”
趙殊月收回視線點頭,看向麵前的少年,“多謝師兄。”
少年有些羞澀,邊往前走邊介紹自己:“長公主殿下客氣了,我是餘老的孫子餘明鈺,與長公主同屆,您叫我明鈺就行。”
餘老?
難道是那個蕭澤淵的恩師餘老先生?
趙殊月對他頷首:“好的,明鈺。”
明鈺憨厚地撓了撓頭,帶她上樓邊小聲叮囑:“殿下請再往上兩樓便可,隻是到樓上後,您可千萬要小心東巫國那兩對姐弟,他們不好惹。”
趙殊月見他停下,疑惑問他:“你們不上去?”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