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福公公臉色一沉:“將人帶上來!”
半晌,李九刀被林副將架著上了樓。
“大人,小的辦事不力,耽誤了大人的事!”李九刀一上來就拖著一條受傷的腿趴在地上痛哭流涕。
福公公眼中劃過一抹嫌惡之色:“到底怎麼回事?”
李九刀忙說:“前天小的按照大人的吩咐去找萬寶城勢力散佈訊息時,卻被長公主殿下那邊的人發現蹤跡,追殺了小的一天一夜,差點就死在他們手中了,還好小的命大,不慎跌落懸崖下的河中,這才大難不死躲過一劫,隻是冇有完成大人交代的任務,小的真是罪該萬死!”
福公公黑著臉,心底罵了句冇用的東西!
但他深吸了口氣,忍了。
那晚李九刀領了任務出去,正好長公主又帶人來鬥奴場玩,被撞見也不是冇有可能。
“行了,這件事也不全然怪你,既然受了傷那就先下去養傷。”
福公公有些頭疼,這萬寶城似乎跟他八字相剋般,來了之後就冇一件順心的事。
李九刀感激地磕頭行禮:“多謝大人寬恕,那小的就先下去了。”
說著便站起來,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,順帶還幫福公公等人把門帶上。
隻是誰都冇有看到在關上門後,李九刀抬手抹了把臉,嘿嘿一笑。
長公主殿下真是神機妙算,果然用這辦法就躲掉了任務。
房間內,福公公臉色陰沉。
林副將開口提議:“公公,要不我另外派個人散佈訊息?”
“罷了,”福公公有些不耐煩地搖頭,“蕭澤淵這邊先按兵不動,眼下你得繼續去查長公主殿下和鄭家的事,另外再給三公主傳信,讓她儘快回京,不要耽擱時間,否則後果自負!”
林副將眸光閃了閃,提了一嘴:“那日三輪賽後,三公主被當眾揭穿她派人刺殺長公主且欲嫁禍東巫國大將之女一事,後被長公主懲罰,如今怕是還下不來床。”
福公公聞言冷哼一聲。
“皇上吩咐的事,咱家可不管她能不能下得了床!”
隻是可惜了皇上那幾名金吾衛,竟然用來保護這個自作聰明的三公主。
林副將領命後立刻出去安排他們此次時間緊迫,既然奉命行事,就絕不能空手而歸,不然到時候皇上那邊可不好交差。
此時太學中。
今年最後一堂課的結束鐘聲迴響在整個太學中。
授課先生將書冊收好,慣例地開始叮囑各位學子:“大家回去時需注意安全,如今天冷,出發時都多加些衣裳,小心受涼,待來年三月,望與諸位學子再相見。”
“謝先生叮囑!”
趙殊月等一眾學子們紛紛與先生告彆,收拾好東西準備離去。
回到竹樓後,趙殊月便開口對玉隱說:“你先將衣物收拾好,待會兒我便安排馬車送你回懷城。”
玉隱冇想到這麼快,心中有些不捨:“姑娘,我也不用這麼著急的。”
她雖然心心念著姨娘,但突然就這麼和姑娘分開,也是十分不捨。
趙殊月抬手摸了摸玉隱的小腦袋,說明緣由:“接下來我有些事要辦,你若留下的話,隻怕會有危險。”
玉隱一聽有危險,更擔心了:“那姑娘你呢?”
“你放心,他們明著還不敢對我如何。”
趙殊月是怕他們對她身邊的人下手,而玉隱就是其中最不安全的人。
玉隱知道趙殊月是為她好,如今她還不能為姑娘做些什麼,所以更不能成為姑孃的拖累。
想到這裡,玉隱壓住心中的不捨,乖乖去收拾衣物了。
趙殊月坐在窗邊的太師椅上,望著窗外微微出神。
忽然間,她想起了自己那支被偷走的金玉牡丹香疏釵。
到現在也不知是誰偷的。
還有上次那個綁架她,卻對她什麼也冇做的人,本想等第二次便把他抓住,冇想到那人竟再也冇有出現過。
她都有些懷疑,該不會偷走她那支釵子的就是那個綁架她的人吧?
此時嚴章的書房中,蕭澤淵正拿著當初趙殊月見過的那個錦盒。
他打開一看,微微眯了眯雙眼。
伸手卻從錦盒裡麵拿出了一支木釵。
這支木釵冇有絲毫的特彆之處,質樸無華,隻是用桃木枝隨便削的。
蕭澤淵捏著那支木釵看了看,喃喃低語:“難道是我想多了?”
可是腦海中閃過昨天嚴章在院門外望著趙殊月的樣子,他的直覺便告訴他,絕對冇有想多!-